他的身后还跟着家里的一名穿着浅蓝色制服的佣人。
陆薄言凝眉细思,半晌没有答案。
苏简安才不管过不过分呢,执着地维持着迷人的笑容看着陆薄言。
苏亦承头疼的放下筷子,忍无可忍的说:“陆薄言,你管管你老婆。”
苏亦承不阴不阳的说:“担心你来这里是和人约会,靠太近怕打扰到你的雅兴。”
他蹙了蹙眉:“你来干什么?”
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,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,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,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,发着酸,可是又泛着甜。
陆薄言把她带出医院,却不急着吩咐司机开车,反而问她:“想吃什么?”
“邵明忠,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?”她问。
晕过去之前,她曾拼命想确认他眼里的担忧,刚才那样盯着他看,虽然找不到那抹焦虑了,但她看得出来,陆薄言是真的想陪着她。
苏简安的皮肤本来就白皙细嫩,但是那种剔透健康的白,偶尔会泛出浅浅的桃粉色,一逗双颊就能烧红,可现在她是苍白,脸上的血仿佛被抽干了,连双唇都失去了饱满的光泽,像一张没有生命力的白纸。
这个公园很大,正门在距离地铁站很近的南边,从餐厅这边穿过去大概需要十几分钟,一路上他们可以沿河散步,看河里缀着彩灯载着游客的游船悠然飘过。
那天她跟着妈妈到老宅去看唐玉兰和陆薄言,中午在老宅睡着了,后来被这样的电闪雷鸣吓醒,当年她还是苏家娇生惯养的小公主,吓得连床都不敢下,就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哭。
其实她不是不好奇韩若曦为什么打电话来,但是陆薄言既然敢当着她的面接电话,她还有什么好纠缠的?
她似乎是听到了,整个人往被子里缩,像是要逃避他这外界的“杂音”。
陆薄言抱着她,心像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噬,他知道她只是晕过去而已,他却感觉如同握在手里的世界正在流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