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她吸引他的，就是这份近乎倔强的坚定，她只听从自己，不从属附隶于任何人。

看着她渴望得到肯定的模样，严妍不禁心头一软，她其实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小朋友啊。

“程奕鸣知道了，会不会生气？”她问于思睿。

“……你住不住……我也要住客房。”她只能坚持己见，才能保持尊严。

时间是有魔力的，能把一个不相干的人放到你心里，再硬生生将他逼出去。

到达目的地后，严妍送程朵朵上楼，必须将她交到她表叔手里才放心。

严妈撇了她一眼，转身进厨房去了，一边走一边丢下一句话：“等酱油来了开饭。”

当着程奕鸣的面，她只能将水喝下。

“也许是搭积木，也许唱歌跳舞，也许……总之你可以选择。”

他反手将房门关上，一步步走向她。

严妍忽然意识到，曾经那个至少在嘴上坚定爱她的男人，已经不见了。

“小妍，我觉得奕鸣对前任的关系处理得不错，你该端着的时候端着，不该端着的时候，也得给他一个台阶。”严妈进入劝说模式。

但那有什么关系，只有痛苦，才能使痛苦麻木，他想要的，是在麻木中死去。

可她听说的是，程朵朵是由程奕鸣抚养的，难道程奕鸣养了母女俩？

程奕鸣随后跟来，脸色沉得可怕。

“严妍！”符媛儿快步跑上前，抱住严妍，“你没事吧，严妍。”